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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29日

胡同裡,安靜如戲,塵埃未定

一個人在胡同里走,走到很深的地方又往回走。陽光很好,溫暖的,空氣中久久的味道讓我安心,平靜。
















我想我應該是快樂的。心裡有一片寂靜的地方,什麼也沒有留下。最然有很多交件在即該寫的東西沒寫,該做的事沒做,但,我還是常常一個人,在大家的上班時間,在平常人不會花時間的荒僻巷子散步。找個小咖啡廳坐坐。











常常有人問,你的朋友多嗎。我說,真的"朋友"嗎? 不多。
這樣的回答,有點殘酷並不讓我羞愧。能夠沉默或者保持不說話的狀態,對我來說是一種自由。這樣的自由,只有當你獨自看著藍天白雲的時候,才能有感覺。

無數次,我看著北京的天空,想著它能有多高多遠。永遠到底有多遠呢。我是一個時常感覺變化的人。我有預感會離開這裡。然後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
任何人都會感覺他的生命,似乎在尋找某個地方或某個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於是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心裡悵惘。 當陌生的容顏和陌生的城市包圍住我,我知道,我是在尋找心裡真正想要的東西。我是個認命絕望的人,但不輕易失望。 在人群裡我不會刻意挑選角落,但可以選擇不說話,觀察別人的表情。這是不厭倦的遊戲。有時候我獨自在我的窗邊坐一個下午,從20層的住家往下看。我看到走動的人們像魚,彼此清醒而盲目游動。








未來會如何,我不知道。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人是應該沒有慚愧的,即使可以有痛苦;我是不能有遺憾的,即使我常常認錯。那是我所瞭解的自己,最最最貼切的角度之一。
環顧這個包容我緩慢散步的胡同,這個我喜歡的城市,感受生命被艱難經歷洗禮之後的沉靜及平和。喜歡這種沉著,雖然知道靈魂的漂泊永遠都不會停止。永遠有多遠?我永遠都不想去想,只希望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有勇氣去做。

有點悶熱的北京,有點像台北。
我打算在天黑前再走一走。傍晚的太陽很友善,我的思考很平靜,我的脊椎很放鬆,偶爾會有讓我鼻子微酸的畫面出現,但也有會讓我嘴角上揚的回憶報到。


感謝所有曾經相遇和走遠的人。在我心裡,安靜如戲,塵埃未定。

赋格的陪伴

我,想讓左腦運轉,不想讓右腦干擾。就像有的人想專注在某件事時,不能聽有歌詞的曲子的道理。賦格,就是我的「對位」教科書。
有的賦格是飛翔, 有的在滴血, 有的, 其實正遁走。心智該怎麼擺, 情緒該怎麼跟, 我只想讓賦格三聲部的相繼與進入, 發展和再現, 帶著走。
 

2010年7月26日

看過《割腕者的天堂 Wristcutters: A Love Story》- 關於死的執念

死以後的公路片,曾是我二年前最喜歡的一部電影之一。淡淡的荒誕的,黑色幽默的,憂傷的,而且還是公路的。

故事裏面的角色們在自殺後,來到了一個自殺者的死後世界,這個世界和現實世界並沒有多大差異,只是更荒涼更悲傷,一個沒有笑容的一個地方。全是各式 各樣自殺的人。
主角1-Zia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女友在他死後也自殺了
主角2-Eugene 因為觀眾不喜歡他的音樂而用電吉他現場觸電自殺的吉他
主角3-Mikal因毒品過量非故意自殺想找負責人平反









聖經裡(忘記是哪一篇)有一段關於死的記載:〖海中的水絕盡,江河消散乾涸。人也是如此,躺下不再起來,等到天沒有了,仍不得複醒,也不得從睡中喚醒…〗再也沒有什麼比死亡更惹人遐思,也更飲鳩止渴。

但是自殺死掉的人,雖然暫時從現實逃脫,但在電影裏的那個世界,人永遠不能笑,天空永遠是一片灰濛蒙,街道一片荒涼,四處可見垃圾回收站和垃圾焚化廠。更折磨人的是,死了之後,生前的記憶在死後反而出奇的清晰。
這樣的世界算不算是懲罰呢?比起人間這裡其實沒什麼兩樣。只是更糟糕。自殺者在現實中逃脫的生活,在這裡還是要繼續下去。

活著的時候,享受四季變化,異國美食,各種氣息及味道,與人的感情,互相親吻的溫柔,笑容,哭泣,以及情慾歡愉.....細微至坐在大窗戶前往下看這一片綠色山坡的感動,愛人皮膚上的溫度變化,一杯手沖咖啡的清香,都會讓心輕輕蕩漾。這就是活著,所美好瞬間讓我有耐心在落寂的世間繼續行走。

死亡,沒有經驗,想像是一種肉體的徹底停頓。美化了想: 就因為肉體的慾望和無助從來就不敵時間與現實,那麼,死去以後獲得的平靜,應該就如同突然擺脫束縛獲取自由吧?

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應該就是他們對待死亡,與對待生命的態度。
生命始終都有它值得敬畏的奧秘存在。對痛苦的擔當,就如同對喜悅的渴望,讓我知道該用怎樣的能量坦然相對吧! !











2010年7月24日

我走進了百花深處


最近,過去的事情常常會跑回我的腦海:夢到小學老師,夢到士林的舊街道,想起幾年前在台灣爬山的日子:想起在大霸尖山上,無雲的夜空,星光照亮一片山,在寂靜的山路上行走,高山頂上的夜晚,聽到來自心底深處的聲音,因輕微的高山癥狀徹夜難眠。
偶爾會彷彿回到台北街頭,空氣潮濕悶熱,摩天大樓和舊公寓縱橫交錯,我總是在MSN上與失眠的人講故事。

後來,我來到了北京,炎熱而乾燥。
見了很多陌生人,廣告圈的,網路媒體的,娛樂行業的,熱血的博客,獨立音樂人,大家喜歡穿著黑色T卹,熱愛主觀的生活,各有各的範兒,各種不同的人.他們的笑容和語言充滿意味。漸漸地,真正的生活在這個城市裡,我開始在傳統市場買菜,開始習慣那麼寬那麼直的馬路,開始養成開闊的視野,结交的内地的好友,試著體會巷弄的小吃....我走進了百花深處胡同。










無數的異鄉客在這個大城市過度,棲息,聚集,告別;對它的內核和氣味改變不大,甚至是使它更為堅定。越來越方便的地鐵線路紛紛開通,大批陌生的人群,在城市的地下穿梭流動;不見得都知所終,也不見得都有歸宿。可是這個首都城市的冷漠氣質,趨勢及接納他們。我接受了這樣的召喚。就像我不刻意試圖與人融合,甚至不靠近。

我想我喜歡這個城市,有一種倏然而至的沉靜,我從來不以美或不美任何一個簡單的詞去定義北京,我領會了在這個開發中國家生活似乎擁有無限可能的感覺。四年前,來訪后毅然決定離台,且斬釘截鐵的說:這是我想待一陣子的地方。
我覺得北京某種程度跟我是像的:總是有著堅定不移的硬朗,很難妖嬈起來。對這樣的生命調性,可能永遠讓人有距離感。就像我對北京的感覺,它就是一種堅硬的距離和覆蓋,對於這個城市,你無法有親近感,只是被它征服。
 
我不知道"一陣子"到了沒,
但我冷冷靜靜的跟北京說再見,與謝謝。
這個迷人而堅硬的城市。

2010年7月22日

承認

站在一個靜的位置上,做一個無言以對的人。


這麼多年下來,身邊走過的人起起落落,曾經想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

但是,漸漸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個地地道道的"二型人":不由自己的去滿足他人需要,壓抑自己的感受,練習不去觸自己的焦慮。

這樣的一個人,想要靜靜地生活,可能性應該還是很大的吧?
只要我明白,旁人對我偏差的想法,都是不重要的;旁人對我惡意的態度,都不是故意的。因為每個人都將走在屬於自己的深淵邊緣,都掙扎在自己的黑色旋渦。

本來以為,世界總有個常態在,但是,我也漸漸知道了,也沒有誰對誰錯,是非標準本就無絕對。
這樣的一個承認,想要靜靜的生活,應該不是件複雜的事吧?
減少慾望,不管是對人和對事。慾望減下之後,我能變得潔淨剛硬嗎?雖然,墮落和淪陷,總是帶有快感。但,就讓我的正面能量,起最終的決定權吧!

一個看起來勇敢驕傲自大,恣意妄行的人,實際往往是讓人心疼的。
一段荼毒別人的文字,即使引經據典義正言辭,也只是矯情的符號。

搬家

每一次搬家都会令人感覺有棄絕和開始。有重新生活的錯覺。
我儘量不收拾,書,衣服,碟片和我各種戀物的小東西。我只把不要的丟棄,想要帶走的跟可有可無的,我都留在原處,因為我很討厭分辨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那個過程。

我喜歡雇用從打包到拆封,從運送到歸位全程包的國際運輸公司;幫我把身邊的東西全部都帶著走,從我的明式古董小茶几,LazyBoy單人白沙發,Ethan Allen的櫻桃木大床,muzino的球具,我當古典鋼琴彈的keyboard....

有生命的,上次離開時我留下了:黑狗麥凱留在台灣,兔子二兄妹被領養了,人見人怕的水龍送人了;
這次,我替心愛的植物們各自找到目標主人,鬼鬼/董妹二兄妹也要在取得香港特區身份證后回台。我再也不留下,也不放棄任何東西。

在外地多年,我的行李增加不多。
但是,做一個善良,沉著,真實的人,眷戀我想眷戀的,執著我想執著的,已經是很富有了。

2010年7月20日

交界


理應進行今晚必須完成的功課【兼顧用戶的沙漏效應的:垂直網站內容層次規劃】的撰寫。可是,一時心緒受到影響,看著晚上七點半,仍亮著的天色,又讓我右腦汁攪動了起來。

我常常一整天呆在家裡,只有窗外天空的顏色在發生變化:潔淨的陽光,是早上。暮色深濃。直到凌晨霧氣彌漫。好像在我的客廳,度過了生命全部的質感變化,在獨自的角落讓情緒繾綣。
幸好,北京的夏天,白晝長,黑夜晚。夜間8點到次日4點的整整八個小時,對一個失眠的人來說,不會長的難捱,也不會短的不夠揮霍。

漸黑與漸亮的天色其實差距不大,都很像一副黑白照片,充滿一種活力與寂靜互相探測的意味。那種"交界"的神性,是很容易讓人著迷,甚至迷亂的:
偶爾會在天色微妙的時分對現有的狀態質疑..
偶爾會不確定維持的意志力就是所想的終極..
偶爾會懷疑我自己是否還有顛覆所有的勇氣..

唯一正確的判斷是:
如果天漸亮,陽光會越來越刺眼;如果天漸暗,視力會越來越吃力....
清醒的人不代表能夠控制自己;該睡了的人也不見得能夠逃遁而安逸;
我,只能用手遮住我腫脹的眼睛.....

2010年7月19日

【田鬼/董妹返台行】全面啟動 ! (二)

【第二步】注射疫苗,取得疫苗注射證明(疫苗紅本)

1. 查看一下你想要去的國家的疫苗需要情況
每個國家對寵物注射疫苗的要求都不一樣。必須與大使館或者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了解具體的疫苗要求情況。通常,疫苗的日期應該在出國前多於1個月少於1 年,例如,中國需要證明(紅色疫苗本)在出國以前一年內打疫苗,如果是要去美國的話,需要最少一個月前但不得超過12個月這段時間內打疫苗,另外還需要確認寵物已經註射所要求的的犬四聯疫苗。

董妹跟鬼鬼要前往的地方是香港,代辦的人員說只要注射狂犬疫苗即可;而且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打進口的疫苗。
由於未來六個月他們不在我的身邊,爲了有強壯的身體以度過小留學生的日子,我們除了打狂犬外,還打了三聯疫苗,以及做了體內體外的除蟲。


 
 


鬼鬼圖1:除了我姐姐,誰都別想碰我 
 
 








鬼鬼圖2:這是幹什麼(吐舌








鬼鬼圖3:姐姐快來救我,你爲什麽在旁邊唱歌?








(阿是有那麼痛嗎......)
鬼鬼圖4:啊!痛!











2. 取得離境中國必須出示的「疫苗紅本」
 














對於從中國出境的寵物,進出口境檢驗檢疫局要求所有的寵物都要在官方認定的醫院注射狂犬疫苗。
在北京,疫苗證明叫做“疫苗紅本”。狂犬疫苗必須在離境前1個月以上並不超過12個月內註射。
今天,2010年7月19日,我們就在小潘哥哥介紹的-愛康動物醫院打完疫苗,拿到疫苗注射證明(疫苗紅本)。疫苗紅本可以證明鬼鬼跟董妹的疫苗是安全的,是合法進入中國的。如果您將要帶寵物離開中國,或者在中國的其他城市定居,疫苗紅本是必須出示的。

2010年7月18日

【田鬼/董妹返台行】全面啟動 ! (一)

【第一步】先到註冊得到官方認證的動物醫院注射疫苗。

農業局規定:只有官方認證的動物醫院允許進行合法的安全的疫苗注射,且所有疫苗均為農業局統一進口自歐洲或北美的疫苗。所以。第一步:確認醫院是否註冊為北京市農業局定點注射疫苗單位,定點單位會在明顯地方懸掛標誌,有註冊號碼可查詢。

如果不確定醫院是否是定點醫院,可以要求出示營業執照和疫苗注射的定點標誌,這些證件按照規定都應該懸掛於明顯位置。如果他們沒有疫苗注射定點單位的銅質牌匾,是不能出具疫苗注射證明(疫苗紅本),說明他們是非法營運。
果是非法醫院,我們的寶貝可能會被注射通過非法渠道進入中國市場的疫苗,這些產品可能已經過期,也可能在不合適的環境下放置(例如在高溫下放置而不是冷藏),或者本身就是假藥。

這個階段我們要感謝的人:
曾把猫咪從美國帶到北京米亞姐姐- Mia Sun,給我們代辦的海關人員
在北京也養有二為小朋友的小潘哥哥- Pan Chang Hsun,陪我帶著鬼鬼跟董妹上醫院
中中壢奇想樂器行的另一個Ellen- Ellen Chung,在台打探貓咪協會的消息

上圖:"大家期待在台北見到我們嗎?“
下圖:20100719 我們準備要出門去打針了. 鬼鬼在袋子里,董妹自己走 ^^





















【第二步】取得疫苗紅本 ~  下回分解~ 敬請期待~

2010年7月10日

人間。何處,四月天。

花了四天看完《人間四月天》,每天都看哭了。不過,我沒有迷朦的去買"徐志摩詩集",也沒有悲情的回味'摩語錄';反而,像個旁觀者般的看著一個情緒化的男人在喜悅時許下承諾,在憂傷時做回答,在憤怒時做決定,把慾望當做是心靈的嗜好:

丈夫因為沒法專心跟妻子躺在一張床上而說了對不起,正義凜然的說不要妻子苟且而難受的活著,妻子悲憤的說不要他的愛但是他的人;
男人猜測著女孩等待時生死二茫茫的絕望,還說自己是非生即死的在將心比心;甚至要女孩許他一個未來;逼問女孩眼淚的意義,用盡纏綿的本事折磨女孩單純的靈性;
身為人師卻大聲地說他不求自身的完美,理直氣壯地覺得愛是道德和真理間的唯一丈量
;正氣凜然的指責社會的道德責任為令人不屑之"四平八穩的解決之道"。用情不專時,不惜扮演劣勢的姿態,以「我將於茫茫人海之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回應。

看著徐志摩和他生命中的三個完全不同的女人,每個人愛的辛苦,愛的痛苦,卻為著痛苦快慰。徐志摩有著有時像一灘渾水有時像一杯清茶的自明,有著靠情感思想驅動的自私,三個不同的女人也學會與他生命中的不圓滿共同活著.....不禁感覺,别人的人生用幾個日夜就可以看出梗概作出總結。自己的呢?過去的已成定局,未來的總還是要做出選擇然後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其實,"義無反顧"也不難,就是走到終點的時候,回頭眺望一輩子的足跡時,別把美麗的圖騰看成蒼涼的圖案,就好了。

簡單了說。事情,就是這樣。事情,也竟就是這樣了。

2010年7月4日

其實,都是同一片天


沒有足够的文采得體的表達情緒,

缺乏精湛的演技自在的表現肢體,
就只能看看天空,就當是一件鄭重的事看著;
因為,仰著臉往上看,是不必拿捏適合的表情的。












2010年的7月,北京的天空變成波光粼粼的湖面。06年的冬天,就是這樣藍而多變的上空吸引了我來到這裡,之后每一天,我就常常抬頭看天空。

有人說:寂寞的人才會常常看天空,可是我不是,我是在確認,確認每一個決定都是對的。




一邊理著回台頭緒,我又在看天空了。波光粼粼,就像湖面一樣的天空。















與其平視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不如抬頭看看藍天:雲,移動得非常安靜,仿佛地面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當初,北京,就是這樣把我招來的。















沒在北京長待的人,誤解北京不見藍天之日;在北京常住的人,也不理解這片藍的不像話的天花板是怎麼回事。曾經一度定義:台灣的天空比較藍,而北京的天空比較高;
但,漸漸知道了,我的心,決定了我看到的世界:
如果願意相信,抬起頭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
如果心存恐懼,再熟悉的土地都是心靈異域。